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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越坐在椅子上,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,口中念叨,“范阳王府!”声音低沉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
范成达接了一句,“难怪。”
一切奥秘尽在这短短两句话中。
难怪幕后黑手笃定吴越会因为宫女被杀之事栽个大跟头,因为第一个往坑里填土的人就是大宗正吴岫。
他们过往有几分猜测,这次吴岫的儿子领头跳出来,进宫去告状,才将这件事坐实了。
许多事情都是如此,没有证据,你也找不到证据,但只要有怀疑就足够了。
吴越手支额头,难得露出几分苦恼的模样,实在想不通吴岫的动机为何。
以吴岫的资历、辈分,无论新君是谁,都只有敬着他的份。再者将自己挤兑下去,南衙军权谁来执掌,这必然将动摇吴氏的根基。
不是吴越自卖自夸,他有自知之明,禀赋不足,按照段晓棠的往日的说法,就是一“水货”。
好在吴越有两分运气,兼吴岭留下的余泽,所以跌跌撞撞,尚且能把这一摊子事撑起来。
但他只是“水”并不“菜”,吴越环顾宗室,吴氏人才凋零,连个比得上自己的都没有。
吴越询问众人,“你们说,他图什么呢?”
段晓棠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人皆逐利,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。”只是这次吃的不是军需,而是吴越。
不是每个人都一心为公的,心底有的是小算盘。
这次北征有吴越和白隽在这儿镇着,中间有庄旭等人协调,他们的后勤辎重才没被人动手脚。
并不是某些人在国家大义面前良心发现,而是他们防备得严实,没让人找到下手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