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旭在边关军寨待久了,对边军走私生意的暴利眼红许久。
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,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捞一笔再走,补贴一下右武卫的小金库。
毕竟这年头,谁家的日子都不宽裕。能多些资源,往后行事也能更从容些。
如今看来,乌有号还是暂时不要向草原上拓展业务为好,怕挨打。
庄旭说道:“我去前方拜见王爷,后头已经安排好了,热菜热饭热汤热水都有,你自去休息便是。”
他深知段晓棠这段时间的辛苦,也明白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。
段晓棠在这方面向来是从善如流,绝不给自己多添麻烦。能躺平休息,谁愿意劳心劳力呢!
现在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,紧绷的神经自然可以稍微放松一些了。
段晓棠将前哨军队食宿巡逻等事务都安排妥当后,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。她静静地站在那儿,欣赏着大吴土地上那美丽的落日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,这一刻,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。
但这段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,曹学海上前恭敬地禀告道:“将军,娄管事和霍管事来了!”
作为段晓棠的亲兵,虽然与恒荣祥的人来往次数不多,但他还是认得恒荣祥的几位管事。
段晓棠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,问道:“他们怎么在这儿?”
曹学海低声道:“白家的十二郎君押送后勤物资到德远寨,顺道就把并州分号的人带来了。”在这儿现场剪羊毛。
南衙的诸卫的战利品和缴获分配相对简单,除了按规定上缴的部分,剩下的就全归他们自己所有,最多也就是在内部再进行一些细分,这方面都有旧例可以参照,处理起来相对容易。
并州大营可就复杂多了,先前白隽为了寻求支持,做出了各种许诺。牵涉其中的各路军将、地方官衙、士族豪强数不胜数。
段晓棠虽然不知内情,但想来也知道这是一道相当棘手的数学题。
这段时日,并州大营的年轻人来南衙大营串门的多,但反之去并州大营串门的南衙将官却少之又少。
因为并州大营近来吵得不可开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