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好说了。
冯睿达转移“炮火”,说道:“段二,你前几日是不是在并州城外帮忙抬了一辆陷在泥坑里的马车?”
段晓棠实事求是道:“不是我,是学海他们们做的。”
段晓棠哪怕只是轻飘飘地吩咐了一句,但人家领情也是对她这个发出命令的主人家。
冯睿达轻笑一声,“你帮的是王家的小娘子,今儿王三十五还来找我打听呢!”
当时,那行人只留意到了马匹身上的印记,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军马。
如今并州城内大军云集,光是并州大营内部便有多支部队驻扎,更有从长安远道而来的南衙诸卫。
好在段晓棠这一行人无论口音还是衣着,都和并州本地人略有差异,这才使得王元亮前来向冯睿达打听消息。
冯睿达一听就知道谁了,穿白衣拿折扇,一副文学士子的模样,却是段晓棠夏日里惯常的装扮。
虽然南衙一些年轻将官偶尔会模仿她的衣着。这时候的人哪有“撞衫”的概念,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。
不过会在事后“烂好心”地把路填平的人,只有段晓棠。
段晓棠不以为意道: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冯睿达玩笑道:“人家小娘子还夸你心地良善,施恩不图报呢!”
杜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,连夹牛肉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,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冯睿达的下文。
段晓棠半点没有察觉到出乎寻常,举手之劳而已。
她真的只是举了一个手,活都是亲兵干的。
冯睿达故意逗她道:“可王小娘子王小娘子对你颇为欣赏,要不怎么会专程打听呢!”
段晓棠原本放松的神色陡然僵硬起来,太原王氏有多“难缠”,她可是知道的。
嘴唇嗫喏几下,挣扎道:“小娘子涉世未深,看人恐怕还是不大准。”
随即目光坚定地看向冯睿达,“冯四哥,我们什么关系,相交谋逆!”
“你懂得!”
冯睿达自从信了段晓棠的邪,就觉得她脑子不正常,这会终于确定了这件无可争议的事实。
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和声名狼藉的冯睿达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