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然没落,但这些祖上曾显赫一时的长安土著,也比杜乔只能千军万马去挤一根独木桥强得多。
祝明月笃定道:“想必竞争颇为激烈吧?”
顾盼儿轻轻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有了上一次挽郎选拔的光辉前程作为参照,加之吴岭为国捐躯,其死法堪称天下一等一的壮烈。无论是出于敬仰之情还是出于实际利益考虑,都使得这一次的挽郎选拔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。
柳恪身在其中,实在算不上拥有什么明显的优势。
顾盼儿:“此次选拔的主持者是礼部陈侍郎,父亲说他偏爱那些清俊脱俗的士子。”
这一点上,柳恪倒是勉强符合要求。
唯一需要修饰的就是他略显苍白的脸色,以免让人产生唱挽歌的少年体弱多病,可能会在半路夭折,最终变成“陪葬”的诡异联想。
顾盼儿无奈地摇了摇头,轻叹一声,“哪知道烈王喜欢虎头虎脑的!”
她向众人诉说此事,不过是想了解一些内幕消息罢了,并未指望能够走后门。
她们也没有那个能耐去开后门。
毕竟,吴岭的葬礼,不仅是孝子吴越的私事,更是国事。
礼部在尽职尽责的同时,也要尊重当事人的意愿,不,更确切地说,是尊重当事尸体的意愿。
这方面,柳三郎还能搭点边,但他年纪太小了。柳恪从小到大就没“虎”过,一直瘦得像条麻杆似的。
顾盼儿不由得打起一点歪门邪道的主意,譬如让秦本柔在柳恪的衣裳里絮上一层薄薄的丝棉,让他看上去更强壮一点。
大夏天穿冬衣,还要顶着烈日训练、唱歌、舞蹈…想想都有些遭罪。但和即将获得的收益相比,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?
顾盼儿说干就干,果断道:“我去找舅母商量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