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徐家的马球赛!”
这时,一人不顾骑马的安全,戏谑地拍了拍赵嘉佑的肩膀,笑道:“你的族妹另有机缘,如今混得风生水起,说不定只有你仰仗她的份。”
那场马球赛是属于女子的盛会,没哪个男人会不长眼的把姬妾带去。
穆博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“当时在马球场两边各设帷帐,我们对面,除了梁国公一大家子,不都是南衙的人吗?”
转而问赵嘉佑,“你的族妹,排行十六,名唤何字?”他打算回家后向莫丽卿打听打听。
女子名讳通常不会轻易示人,但她们在同性之间交往时,或许会交换姓名。
可惜赵嘉佑却摇了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只知道她是族中的十六娘,也只会称呼她为十六娘。
另一头,钱掌柜热心派来报信的伙计,并没有如愿将消息送到赵璎珞手中。她带着人回来后,卸下收来的钱帛,便马不停蹄地换了条路线,继续出门收账去了。
无论何事,都不能乱了钱串子的道心。
伙计自然只能把钱掌柜将人糊弄走了的这桩人情,说给刚好在作坊里的祝明月听。
祝明月顺着赵璎珞的口风说道:“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啊!”
待将人送走后,祝明月眼神闪烁,脸上满是莫名的神色。因为她知道,那个人十之八九就是赵璎珞的哥哥。
赵璎珞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打成登徒子,就是因为他们都清楚,二人之间,绝不可能有“非礼”之行。
家务事最难理清,当事人不在,祝明月只得另寻他径。
恰巧,长安城里或许还真有一个人知晓赵璎珞的家事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王宝琼是即时享乐主义者。昨天刚得了信,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去万福鸿寻戚兰娘采买冰块。
一大块冰放在屋里,人立刻就舒爽起来了。
甚至这点寒凉之物,还有助于母子之情升温。
往常绳子都栓不住的活猴,今天早上起床后,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去了。
王宝琼甚至要专门派人看着,生怕李弘安扑到冰块上去。
室内温度降下来了,王宝琼竟有些不知足了,总觉得还是不够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