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嫁出去,总归是自己当家做主。”
“人呐,就得认命!”
循着他们的逻辑,揣度一番该如何“劝”赵十九娘,“父母养你一场不容易,莫要让他们为难,如今该是你尽孝的时候了!”
赵璎珞脸上全是嘲讽的笑容,问道:“是这般说的吗?”
没头没尾的几句话,却让赵嘉佑面色窘红。他虽不曾在现场,但想来就该是这些话语。
但赵璎珞的口吻实在是肆无忌惮,赵嘉佑不由得厉声阻止道:“十六娘!”
声音在半封闭的巷道中回荡着。
赵璎珞冷笑道:“能做不能说吗?你也知道不好听、不能听呀!”这样的冷言,她不知道听过多少。
于她,是父母俱无,堂伯就是她最亲近的人。若有人插手此事,难免会被人认为是觊觎赵璎珞家的财产。
于十九娘,那就是生身父母,旁人更插不得嘴、说不上话。
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,还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。
王永康在后面听得赵嘉佑的怒声,不由得上前来当和事佬,劝道:“赵九,好好跟你妹妹说话。”
连捧哏都说出来了,赵璎珞语气轻佻地问道:“呦,这是谁呀?”
王永康含笑自我介绍,“在下王五……”是赵嘉佑的朋友。
后半截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赵璎珞打断,“这就是那孙子吧!”
面色冷如寒霜,质问道:“赵九,姐妹的血肉好吃吗?”
涿郡赵氏没落多年,子弟偶有出仕,多是在州县里打转,少有和幽州大营沾边。这些年,唯一值得称道的,就只剩人多势众一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