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中饭,外头日头高挂,砂石地面踩上去都烫脚。
楚洋懒得走,就在收购站睡了。
何惜君家有那种竹子做的小床,她提前拿了出来,放在客厅里,还用冰凉的井水提前抹过一遍。
这样楚洋躺在上面睡觉时,那叫一个凉快。
竹床躺着,穿堂风吹着,楚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可惜没过多久,就被人摇醒了。
“大哥,大哥别睡了,快起床,有热闹看。”
楚洋打着哈欠,迷迷糊糊地从竹床上爬起来,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孙子昂。
“你小子,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,就看我收拾不收拾你吧。”
“大哥你肯定舍不得收拾我,快跟我去码头,晚了就看不着了。”孙子昂兴奋地喊道,说着还把鞋子勾到了楚洋脚下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楚洋踩在鞋面上,揉着太阳穴,问道。
“大哥,你大舅……哦不,是何东南出事了!”
“哦!”
楚洋精神顿时为之一振,也不困也不迷糊了。
三两下把脚戳进鞋子里,起身就朝门外走去。
“别墨迹,边走边说,怎么回事……”
坠日岛,牛头渡码头,一艘刷着红十字的图案的救援船正停在渡口。
突然,村口出现了一群人,领头的是一个警官还有个白大褂,后面跟着两副担架,由六个村民抬着。
担架上躺着两人,左边那个是何东南,由两个村民抬着。
此时的他,衣服裤子都破了,脸上身上都是淤青,特别是右眼一圈黑紫,明显是被人给了一电炮,精神萎靡地躺在担架上,吭也不吭一声。
很难想象他刚才是经历了怎样的蹂躏。
而右边那位,则是他的老婆刘翠仙。
她脸上身上倒是干净的很,就是右脚踝角度诡异地向外翻着,露出伤口处白森森的骨茬。
“哎哟妈呀,我的脚啊,何东南你个杀千刀的没卵玩意,不敢凶外人,专门打老婆,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到你家……”
楚洋跑步赶到的时候,就听到她一边哭一边喊,一边喋喋不休地诅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