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船甲板的饭桌上,没有一个人说话,大家都在低头扒拉饭菜。
本来鲲鹏号上的活对于船员们来说,那绝对是轻松加愉快,只要你把手头的事忙完了,楚洋才懒得管你在干嘛。
睡觉也好,看片也好。
天天还好吃好喝,偶尔来一顿小酒,感觉就不是出海捕鱼,而是来度假的。
但他们这趟出海算是捞着了,上来直接就是满负荷运转,忙的都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来。
“吃饱了,我去换人。”
孙庆雷三两口炫掉一不锈钢海碗的饭,又舀了半碗大虾白菜汤把碗底涮干净,起身道。
很快,孙庆云就被换出来吃饭。
楚洋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,把碗一放,拿了根比手指还长的鹰鲳鱼刺,剔着卡在牙缝里的鱼肉,边剔牙边向船边走去。
咕叽咕叽~
拣了一早上的鱼,甲板上来不及冲洗,到处都是鱼鳞鱼血和鱼身上的粘液,踩上去一脚一个印子。
幸好楚洋已经把他的阿玛尼给换下来了,否则即便穿着长筒胶鞋,衣服裤子上肯定也已经全都是血点子了。
站在船尾甲板,楚洋靠着护栏吹着海风,看着在水中完全舒张开的渔网被船拖着走,听着盘旋在船上空的海鸟高鸣,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。
出海越久,他就越能体会到渔民对于大海的那种特殊情感。
经常听人说‘母亲河’,但无论什么河,和海都没得比啊,毕竟根据现代科学界的普遍认知,蓝星上的生物都起源于海洋。
如果说黄河长江这些是‘母亲’,那大海就是老祖母!
“阿洋,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,起网吧。”
楚洋一支烟没抽完,孙庆军就走到他旁边,开口道。
他回头一看,林子衿都已经把碗筷收拾好了,张洪涛正在把桌子重新折叠好。
“行,起网!”
第三网拉的时间最长,可吊起来之后,网囊却是最干瘪的。
当然这也是相对来说,这一网一吨多的鱼获还是有的,放在其他相同规格的渔船上,绝对能算丰收。
这趟楚洋亲自来解网。
缆绳抽去,堵塞在囊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