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女人的惨叫声从狭小的屋子里传出,附近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听到些,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。
无所谓的态度,就像看到一只蚂蚁被碾死似的,毫无波澜。
惨叫持续的很久,后来还是邢庆波没了力气,才降低了挥舞皮带的频率,喘着粗气将皮带系回了腰间。
“哼!老子打你,从来不需要理由!”
“最近给我机灵些,要是还敢惹我不痛快,我马上把你卖给外头拉皮条的,换个更水嫩的回来!”
打了许久,邢庆波觉得自己腹中空空,又回到了餐桌旁,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。
带这葱段的腊肉、搭了猪油的嫩菜、裹了辣椒面的洋芋……邢庆波大嘴一张一合,伸出舌头来,将这些菜卷了个干净。
何珊珊倒在不远处,半死不活的喘着气,他们的儿子也早就被吓傻了,趴在地上,止不住的流口水。
现在别说起身了,想要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。
何珊珊眯着自己红肿的双眼,透过凌乱的发丝,盯着那散发出光晕的暖黄色灯泡瞧。
明明是这样温暖的颜色,为什么叫人通体发凉呢?
她咽了一口唾沫,喘着粗气,将视线向下移动,看到了吃得满嘴油光的邢庆波。
何珊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好的了,就像是餐盘里的菜,被邢庆波黄黑的牙齿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块肉来。
孩子流着口水,用四肢在地面上攀爬着,一步一步超这何珊珊所在的方位靠近。
看着那张稚嫩却熟悉的脸庞,何珊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,任由孩子在她耳边喊叫,也不吭声。
邢庆波三两下把饭桌上的菜都扫荡一空,吃饱喝足之后,才施舍般地分出了一个眼神,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何珊珊。
“一天到晚的,就会装死!”
不过他到底念及儿子还是自己的血脉,没有置之不理,几步上前,将孩子提溜了起来,大踏步迈过了倒在地上的何珊珊。
“快爬起来把厨房给收拾了,要是待会我回来,看到还是这副鬼样子,别怪我不客气!”
说罢便带着儿子出门散步消食了,屋子里一下子更加安静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