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护我,摔成了植物人,我的腰椎受了伤,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起身。”简潼说到这里,声音有些哽咽,这些年的这些事,她从没跟任何人说过,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她倾诉,此时见到李成翰,满心的委屈和苦闷好像有了发泄的地方,这才敢露出自己的无助和悲伤。
“……”李成翰听完这些,从愤懑到恍然大悟,也就几秒钟。做梦都没想到,这些年的空白里,她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…
“就是这样。后来等我从病床上站起来,错过了报到时间,就复读了一年。这几年也一直在上学,直到今年研究生毕业,我就来了这。”简潼整理了一下情绪,避重就轻地看着李成翰说道。
“复读?你在医院应该也能查到自己的录取信息 啊,为什么要复读?”李成翰接着问道。
“噢,那时候支付不了我姐姐在疗养院的费用,就半工半读又上了一年。”简潼故作轻松地说道。
“那你怎么不找我?”李成翰听到这里,又是心疼,又是愤怒。那么多年的情分,为什么不向自己求援?
“……”
“这么多年,你就没有想到主动联系一下我吗?”李成翰感觉刚才可能情绪太激动了,简潼都没有说话,这才放缓了语气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们刚出车祸的时候花了很多钱,等我能行动自由的时候发现信誉违约到已经上了征信黑名单,之前的号码已经被注销,身份证也办不了电话卡了,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把钱还得差不多了才能办电话卡。车祸的时候手机摔碎了,大一的暑假才买了一个,新手机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。”简潼说得很笼统,但个中艰难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总的来说,就是没钱,那会儿赔了房子,自己和姐姐需要高额的医药费,她就借了好多钱,能借的都借了,甚至用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借到了小额贷款。第一年由于未满18岁,很多途径都行不通,她就拼命打工,找兼职。后来整个大学期间不但要承担自己的生活费,还要支付姐姐每年10余万的疗养费,幸好奖学金能抵过学费,不然法学院,她这辈子恐怕痴心妄想了。
“……”李成翰想到会很难,没想到竟到了这一步。自己真是个傻子,当初找了同学、朋友、亲戚,甚至是邻居,但从来没从银行这个途径尝试过。几番欲言又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