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婆婆眼底一片寂静,轻声道,“你们爹去得早,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,没有管教好你们是我的错。”
“这些年,该给的,不该给的,都给你们了,该我承受,不该我承受的骂名,我也承受了,难道,这些还不够吗?”
“娘,”
朱珍珍道,“你唠唠叨叨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王婆婆苦笑一声,朝着朱珍珍道,“当年你成亲,闹死闹活地把家里铺子要走了,原以为你能好好经营,有个生计,倒也不错。”
“可你转头就卖给了另一家绣庄,得有多蠢,才能干出这种事,断了自己的生计,也断了我们的生计。”
朱珍珍脸上挂不住,大声打断道,“娘,你说这些做什么!”
王婆婆继续道,“蠢就罢了,心也是个狠的,你偷走房契转手卖掉的时候,有想过娘亲妹妹该何处安身吗?”
“娘!你要不肯借,就直说,犯得着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?”朱珍珍厉声道。
王婆婆又看向艳丽道,语气柔和,“艳丽,让你失了嫁妆是娘的错,没拦住你走上歪路也是娘的错,我不欠旁人什么,独觉亏欠了你,可娘现在老了,只剩一把老骨头……”
朱艳丽轻轻摇头,“娘生我养我,哪能还欠我,是我自身行事不端,与娘无关。”
“人生短短几十载,人各有志,我贪图富贵日子,只是污了娘的名声,如今娘住在这里也不错,只要莫沾上我二人,自然能安享晚年。”
王婆婆没有说话,站起身,往里屋去。
留下三人,各自无言。
宋月华咽了咽口水,好大一场大戏呐。
等王婆婆回来时,带来一个布包,打开里面是一堆铜板还有几颗小小的银锞子。
“我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,总共10两银子522个铜板。”
王婆婆的话音刚落,朱珍珍马上尖声道,“怎么可能!娘,你还有银子的对不对,才10两,这完全不够啊!”
王婆婆把怀里的钥匙掏出来,摆在桌上,淡淡道,“家里的钥匙都在这里,你去找找看,还有没有多的,可以都给你。”
朱珍珍不敢搜房,但她在看到钥匙的那一刻,眼前一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