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有什么好看的,都是灰。”
方允没理他,从桌子上顺手拿起块零件瞅了瞅,一边瞅一边笑道。
“老发啊,今天怎么没看到嫂子出摊啊?”
“嗨,这哪儿能啊,她最近备孕呢,哪能让她出来受累……”
方允放下零件,又拿起一把焊枪看了看,一边看一边问。
“外面那姑娘喊你姐夫,看来嫂子挺年轻啊?”
“唉,我的允哥唉,你有啥事就直说呗,我还能跟你藏着掖着不?”
方允还是没理他,放下焊枪,又拿起一把螺丝刀,攥在手里掂了掂,笑道。
“嗨,瞧老发你说的,瞧我这记性,我还真有件事想问问。话说这几天老程突然就走了,东西也没收拾,你跟他不是哥们嘛,有没啥消息啊?”
蒋大发苦笑道,“唉,哪儿的话允哥,程哥儿那脾气你又是不知道,他去哪儿还能跟我说吗?”
“哦?”
方允回过头来看他,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我还以为是他收到了某人的通风报信,离开学校回家避难了呢。”
老发闻言也笑了笑,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“瞧允哥您说得,我能通风报信啥啊……”
“比如,最近在学校附近倒药的事儿?”
方允手里掂着螺丝刀,语气骤然冷了下来。
“老发啊,我们是老交情了,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打机锋,今个儿陪你在这唠嗑,是看在嫂子跟老程的面子上……”
说完,他随手一敲,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,他手里那螺丝刀就插进了桌板里!
“蒋大发,你说,到底怎么回事?我可告诉你,这事若是压下来,谁都保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