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男人说到这里,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神色微变,低头喃喃自语道。
“不可能啊……这都好几年过去了,为什么会现在又跑出来?”
阎爷听到这句话,眼皮抬了抬,继续边抽烟边道。
“陈会计,你知道,现在瞒着这些事情,对你跟我都没有好处。”
“我明白你只是被迫的,真正的凶手是孟五爷跟他的爪牙,但凶手可不知道这一点,你如果不能把事情都跟我交代清楚的话,恐怕我也没办法帮助你。”
男人点头如啄米,连声哀求道,“您说的是,说的是,真正的凶手就是孟彪跟他的那些个狗腿子,我都是被逼的,被逼的啊!您可要相信我!”
阎爷面色如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顺便帮他把身上的绳子解开,一边给他拖了一张椅子过来,这个动作无疑赢得了男人进一步的信任。
他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脸上流露出回忆的神色。
“大概是……四年前,还是三年前的时候,孟彪私底下跟某个地下诊所达成了共识,会把一些还不起钱的老赖介绍给他们,让他们卖掉器官还钱。”
“本来也没什么问题,毕竟高利贷也不是我们一家在放,买卖器官也不算什么新鲜事。但没想到的是,有个欠债的去卖肝脏,结果肝部大出血,死了。”
“要是就这么死了倒也罢了,毕竟借高利贷的说到底能有几个是正经人,要么是走投无路,要么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,死了处理起来也不大紧。”
“结果没想到,孟五爷当时手底下负责收债那人看欠债的死了,债又没还上,那一笔钱又不是小数目,就想着去找那欠债的家里人多少讨点本金……”
说到这里,马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阎爷一眼,看到阎爷只是默默地抽着烟,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,这才继续小声地说了下去。
“虽然说这事做得不地道,但道上对这也没什么规矩,所以当时孟五爷也没拦着……谁能想到,他这么一去,闹出了大乱子,差点没把孟五爷气死。”
阎爷把烟磕了磕,淡淡道,“展开说说。”
男人咬了咬牙,继续道,“那家伙到了欠债的家里,那欠债的家里还剩下他爹妈,老婆跟女儿,穷得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