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手还是断腿?还是说,孤会被你砍到血肉翻飞,只剩骨架?”
“届时,孤就用只剩骨架的手,也要深深搂着你,在孤的一地残肢之中,共赴婚典。”
……这会不会太超前了?
希衡紧锁眉头,玉昭霁好似越说越兴奋起来了。
这让希衡不可避免地想到当初她骨头都被玉昭霁挖了洗的事情,陷入沉默。
早知道今天不幻化出粉色的裙子,烂地里算了。
最终,希衡道:“别开玩笑,玉昭霁。”
玉昭霁则不言,玩笑么?其实连他自己也分不清,是否是玩笑。
她弯下身,仔细翻找、检查这些残肢碎体,同时将话题接入正轨,回答玉昭霁之前的问题:“你我分别不过半日,这点时间,我不至于眼盲。”
“这些尸体身上不是你的刀伤。”希衡仔细检查尸体,他们身上的伤口很碎、也很钝。
像是一个人不熟稔地杀人、砍人,在下手时找不到最佳下手点,连力气也不太够,只能胡砍、乱砍。
当然,也更像是一个“人”不熟悉自己刚到手的身体,带着些凝滞、生涩地杀人碎尸。
玉昭霁诛杀叛臣、同胞和修真界敌人无数,他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造成这么拙劣的伤口。
玉昭霁今天莫名心情不错:“你倒很了解孤。”
他也不再用焚寂魔刀去割剩下的尸体,反而饶有兴致,将焚寂魔刀一旋,割下希衡裙角一点衣料。
拿到手中,那截衣料变成雪色,果然是幻术。
玉昭霁盯着那截衣料,这次死的都是修真界之人,玉昭霁冷酷心肠、半点不慌。
希衡则发现:“这些死去的人身上都被挖走了一部分。”
她拿起一截软趴趴却死僵的断手:“这只手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剑修,从他指腹上的茧可以看出。他的手筋被整根挑走。”
希衡再从地上找到一些碎块,拼凑在一起成为半具尸体,她干净清冽的手就这么从血水中淌过,丝毫不在意脏污。
玉昭霁不由望去。
希衡再指着这半具尸体上凹陷的面中:“她的指甲中有许多草药屑,是一名丹修,她则被挖走最珍贵的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