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犬、无视前尘壁,居然只用了一息。”
若震慑地狱犬是靠修为,那么无视前尘壁则靠无懈可击的心境。
天下的人、妖、魔谁敢正视自己的前尘?偏偏她一点也不怕。
黑羽女祭素手拨弄水镜,就要在修真界的风流人物中寻找、判断希衡的身份。
另一名青羽女祭拦住她:“不必寻了,你刚被调上来,又不出妖界,这才不认识她。这是修真界的华湛剑君,同我们妖族二皇子有一桩陈年旧怨。”
“这几十年,二皇子日怕夜怕她来寻他,如今这柄剑终于落了下来。”
真是孽。
黑羽女祭不解:“华湛剑君?二殿下既然怕,为何又要惹她?”
不知道惹不起的人别惹吗?
青羽女祭苦着眉摇头:“这牵扯另一件事,似乎是二殿下当初为夺宝争位,屠杀了人族什么谷的大半人,这个谷的后人拜师给了华湛剑君。”
“拜师?”黑羽女祭好奇问,“拜师有何用?”
青羽女祭见她不懂,摇了摇头:“你不出妖界不太懂,人族不同于我们妖族,我们妖族有我们自己的血脉传承,无需师徒,人族宗门林立,道统间的传承大多靠师承。”
“师尊对弟子有再造之恩、传道之情,在人族师尊如父母,甚至比肩生养之恩,有这样的羁绊在,华湛剑君为弟子报仇是合乎修真界情理道义的事。”
妖族二皇子正是知道这一点,所以肝胆俱裂,生怕华湛剑君寻仇而来。
黑羽女祭弄懂其中原由,盯着水镜:“看她这样,似乎第三关也拦不住她。”
不该说似乎,而是一定。
她们这些女祭司不擅战,但沟通天意、观察时事却一看一个准。
这位远道而来的华湛剑君,道韵清正如无上雅音,宛如她们勾连天地时要祈祷的清音。
“玄鸟,你初来乍到,此事不必你负责了。”青羽女祭无法和黑羽女祭解释这次的复杂关系。
她要怎么解释呢?
二皇子早就在夺位竞争中失败,妖皇早不将他视为可培植的储君。
可是,若任由华湛剑君杀了他,则堕了妖族王庭的名声。若因他和华湛剑君结成死仇,那也不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