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,他的心就会稳定下来。
玉昭霁走过去,声音低缓:“希……太子妃,为何不继续吹奏刚才的乐曲?”
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责怪,只有无尽的怀念:“相思深处,才见情浓,刚才的乐声本要到相思处,却戛然而止。我想继续听,太子妃可愿奏给我听?”
照理,希衡这样的剑修,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一个玉昭霁这样的大魔。
每个高阶修士都是从无尽的搏杀中成长,因此,保持安全是希衡的本能。
可在这一刻,玉昭霁靠近时希衡原本绷紧的脊背、自然而然升起的剑意,都因为他的话化作了绵软的柔情。
她身上连一丝防御都没再升起来,希衡和玉昭霁早就是能托付后背的关系,但那是在合作时,而现在,他们两心一同,无论何时、无论何地都可以信任彼此。
希衡握住手中玉笛,回转身子,和玉昭霁面对面。
玉昭霁“望”着她,这么近的距离,他能清晰感受到希衡的呼吸,能想象出她的眉眼。现在是傍晚,魔宫的傍晚向来有微风,有晚霞,晚霞波谲云诡,瞬息万变。
玉昭霁想要在多变的晚霞中,和希衡合奏一曲相思。
玉昭霁轻声:“你可愿合奏?”
不等希衡说话,他就如青山温言:“我想合奏。”
他想要和希衡合奏,共谱相思,将昨夜那点点微不可见的嫌隙全部填满、一点缝隙也不留。
希衡同样有这个想法,她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玉昭霁的直白热烈,希衡道:“我本就在等你。”
这下轮到玉昭霁微惊,他眼中聚满晚霞:“你等我?”
她停下吹奏乐曲,不是因为不想吹,而是因为在等他?
“嗯,刚才我吹笛时,总觉得曲声中欠缺了什么,当时我吹的是南陵先生谱的《湘水》”
希衡和这位南陵先生素不相识,她出生时,南陵先生早就身死道消。
但希衡出身儒修世家,博闻强识,她看了许多书,包括游记、生平志,其中就包括南陵先生的生平。
南陵先生原本是一个凡人,他是宫廷乐师,一生都在为帝王歌功颂德,谱一些歌颂太平盛世的乐曲,这些乐曲颇具匠气。南陵先生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