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耗费至少十名可以登临神门的修士全身灵力。
希衡听要使用春秋笔,抬起眸来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家主需要用到春秋笔?
希修现在却全没有希衡的冷静。
他已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,一点也不担心触怒希家家主:“归还春秋笔?春秋笔是我母亲之物,何时轮得到你过问?”
他脸上漫起一个挑衅的笑:“我母亲临终前,你不愿意搭上你半身修为去救她,你说是因为那时白水地陷,你必须要去封印那只地魔兽,舍了半身修为,就要置整个白水于不顾,会使得生灵涂炭。”
“所以,你眼睁睁看着我母亲死了,你多伟大,你是圣人,哪怕你亲手放弃了我母亲的命,我也不能指责你,因为一指责,就是不顾大局,就是置白水千万人命于不顾。”
希家家主就这么静静听着希修叩问他。
希修眼里有狠戾的恨意:“母亲的事是一桩,我再问你另一桩,我母亲临终前,让你好生照顾我,你又可曾做到?你将我逐出希家,让我飘零在外,你知道我为了做这个妖族太傅,吃了多少苦吗?”
“身为人夫,你不能保护妻子,身为人父,你不能保护孩子,这样的你,凭什么朝我拿母亲的春秋笔?”
希衡和希云并不知晓希修母亲是这样去世的,如今听到这桩事,也觉十分不好过。
横亘着这样的仇和心结,难怪希修走上这条路。
难怪他和希家家主一谈就生气,换谁,谁也忍不了这件事。
希家家主没有推卸自己的责任,他也不知该如何说。
是命运和抉择,将他们推上了这样两难的境地,他无论选什么都是错。
希家家主想到这里时,不由隐晦地望向希衡,她今日力保她的徒弟,如果来日因为她徒弟的血脉真使得天下倾覆,她又会否后悔今日的决定?
希家家主说:“你不懂你母亲。”
他的亡妻同样是儒修大能,同样将天下安危看得比自己重,如果希家家主真救她,她只怕会比死难受百倍。
希修惨然一笑:“你想说我母亲甘愿赴死?你总有这么多理由,儒修,口中从来不缺道理。”
“就像你逐我出希家,也总有大道理,但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