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柄剑。
乌月接过这柄剑,他小心翼翼从剑光之中,窥探希衡的脸色,问:“师尊,你不高兴吗?”
乌月紧紧握住这柄剑,他心中的不安定感更强。
为什么现在这位华湛剑君明明面无表情,乌月就是觉得害怕,好像有什么东西,隐隐锁定了他,又隐隐偏离了他的一切轨道。
乌月再问:“师尊,难道是弟子选了新剑,您不高兴?师尊,弟子这样,您很失望吗?”
乌月仰着头,他跪下接的剑,现在希衡居高临下俯瞰着他。
希衡微微弯腰,一缕发丝垂下,悬在乌月的眼前,乌月看着这缕发丝,他呼吸困难,感觉喉咙有火在灼烧。
希衡说:“不失望,你的剑道属于你自己,你无须看别人的眼色。”
乌月不依不饶问:“可是,您总有偏好,师尊,告诉我,您在刚才希望我选以前的剑还是新的剑?”
他都问到这份儿上了,希衡看着他脸上仓惶的表情,说:“以前的剑。”
乌月:“为什么?!弟子现在的情况不再适合走以前的剑道,这是师尊您亲口所说,弟子为何不能选新的剑道?弟子也想保护师尊,乱世之中,没有修为,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”
希衡清楚回答:“因为无论是什么剑道,都会遇见挫折,你今日遇见的挫折,如若翻越过去,就会成为另一座高山,为师只是可惜你没有翻过去而已,但是,这并不说明你的选择就一定有错。”
“也许,你新选的剑道更适合你,世间有坦途也有险路,谁规定走坦途就一定不如走险路呢?”
乌月勉强被安慰下来,他小心翼翼回答:“那师尊,还愿意教我吗?”
希衡说:“自然愿意。”
乌月便收拾好心情学剑,蔷薇花丛,泥土松软,乌月跟着希衡的教授而腾挪婉转,他的剑一时如柳一般柔,一时又如刺一般刚劲。
刚看前期温和如水,可直到后来,剑势便越来越密,越来越富含杀意。
排山倒海的杀意朝蔷薇花丛而去,乌月一扫剑,他没有修为,但光是靠剑气,就削断了一丛蔷薇花。
空中花瓣飞舞,不断飘零,乌月却没心情欣赏这样的景色,他满心都是做到最好、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