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大行,做臣子的怎么能不来送先帝一程?”
他道:“我就在这里,送一送先帝。”
玉昭霁丝毫没有下跪的打算,也没打算就这样离开,其余有些宗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,玉昭霁也不在意。
他都挟持幼主摄政了,将来如若真的有人有能力清算他,那么,无论今日他做得再完美,再面面俱到,别人也多的是借口来指摘他。
相反,若他一直赢,哪怕他不尊礼法,不敬幼主,不尊先帝,别人也会赞扬他政事上的能力。
这世道就是如此,礼法,不过是有话语权的人手中的工具而已。
如今玉昭霁实力强大,朝廷中有不少他的拥趸,他之前还借着打叛军的名义,掌握了自己的军队,如今,哪怕他堂而皇之在先帝灵前不跪,纵然有些守旧的宗室心生不满,也不敢说什么。
玉昭霁和希衡一块儿,顺着那道风的方向,看诸葛清到底要在这儿做什么。
诸葛清一脸狰狞,狂奔入天武皇帝的灵堂之内,猛地拿自己的灵体去撞天武皇帝的棺材。
他恨这个人,这个人根本不配做一个父亲,不,他甚至不配做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