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头来:
一张花旦似的面孔,非常浓艳多情,眼睛波光流转,能看得人神魂荡漾。
这双眼睛,简直就像是世界上最魅的眼睛,不能说这眼睛形状有多么姣好,只是无端地勾人。
也许,换个词语更恰当,不叫勾人,应该叫做来自鬼怪的蛊惑。
这唱戏的花旦很聪明,认出了希衡才是这一行人中最强的人,便用那双眼睛勾着希衡,可是,希衡没有半点被蛊惑的样子,花旦欸乃一声,便退而求其次,朝其余人望去。
刚才经历过情绪大起大落、最不稳定的诸葛清瞬间直了眼,呆呆往前走了一步,口里喃喃念着:“母妃……”
此刻,在诸葛清眼中,这位唱着艳曲的花旦,俨然是他端庄的母妃吉妃娘娘。
希衡立刻拉住诸葛清,诸葛清却像是感受不到这个阻力一样,任由背部的衣服被拽破,也不肯回头。
更要命的是,其余亲兵、以及张将军都开始争先恐后、呆呆地往这名花旦走去。
他们每迈出一步,脸色就会苍白一分,眼部周围也会更青黑,他们的生命力不停往花旦身体中流逝。
花旦唱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,她终于完全转过了她的身子,就在这时,希衡也看见她有整整半个脖子,都是腐烂的,她的脸和脖子都上了最浓的妆,可即使如此,也不能掩盖她身上浓烈的死气。
这种腐朽的味道散发出来,她似乎很不喜欢,可是,诸葛清等人流逝的生命力,在缓慢恢复着她脖子上的伤口。
效果很微弱,但是总是在向更好的方向发展。
花旦唱戏的声音更大了。
希衡也觉得自己该看的都看到了。
花旦……或者说,这名展露出来完整计策的鬼物,有很大概率就是王府内宅中的鬼王。
她受了伤,需要更多的阴气滋养自身,所以,在橘子树上挂着人皮、在井水之中浸泡着人头,都是为了增加更多阴气给她自己治伤。
她不允许其余鬼军进入这里,也是不想其余鬼军分摊了这些阴气,减缓她恢复的速度。
既然知道这名鬼王的弱点,希衡对付起她来,就有更多把握了。
她先是拿出一把符篆,符篆如同长了眼睛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