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戒备才散了少许。
女帝扪心自问,不是她容不下人,也不是她眼光狭隘。
而是,先皇复活,又这么的年轻,这么的强大,朝中的肱骨老臣,也都认她。
那么女帝自个儿的地位得有多尴尬呢。
女帝能做到现在这样,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女帝这时想起曾经希衡扶持她登上帝位做的一切,心里也升起了不少的孺慕之情。
真的,如果希衡当初彻底死去,她会一辈子都怀念昭烈圣皇帝,她数次加封她,就是因为崇敬和孺慕。
女帝带着些孺慕之情,诚挚邀请:“您真的很忙吗?儿臣这些年,真的很想您。”
田丞相也充满期待看着希衡。
希衡看了眼田丞相,又看了眼女帝:“那我分别和你们谈一谈,谈论一下,我是谁的问题。”
女帝和田丞相一愣,还是应允。
希衡先和女帝谈,玉昭霁则和田丞相共处一室。
玉昭霁一直闲适坐着,还有闲情雅致把玩一个茶盏。
田丞相则坐立不安,还处在非常亢奋的状态,他满头银发,本一贯很沉稳了,现在却有些像曾经还在萧郡时的情态。
田丞相看不见希衡在和女帝谈什么,只恨不得伸长脖子,瞧个清楚。
他入暮年已久,忽然见到了曾经带他创立一番功业的旧主,其中滋味,难以用言语描述。
终于,田丞相瞄上了玉昭霁。
田丞相端出一个笑:“您是……曾经的摄政王?”
玉昭霁放下茶盏:“是,但也不是。”
田丞相点头:“你们驻颜有术,想必是功德圆满,成了神仙,所以才说既是当初的那个人,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人。可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来,你们就是你们。”
玉昭霁道:“你这样理解也没错,田丞相一贯通透,只是,有时候也会犯下大错。”
田丞相正色:“哦?还望您指点一二。”
玉昭霁回:“一山不容二虎,一臣不事二主,田丞相今日在女帝面前,表现得对旧主如此眷恋,可有想过,如今这位女帝心中会如何想?”
田丞相张了张嘴,这才反应过来。
他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