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陛下这些年杀了多少官员?”
“这”苏根生挠挠头。
“我来回答你,远的胡惟庸案、空印案不说了,近一点的就说洪武十八年的郭桓案,自六部左、右侍郎以下,就宰了数万人!
有的省份官员几乎都快被杀绝了,这时候你让我表功?那是急着升官吗?赶着去投胎还差不多!”
苏根生微微一滞,惊愕的看向苏谨:“所以这些年,你才刻意疏远府衙的那些官员?”
“是啊”,苏谨叹口气,瞟向了窗外的夜空,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对过去的怀念。
还有许多话他没敢对苏根生说,因为说出来他也不会信。
就算苏谨并不熟知历史,但是洪武四大案他还是清楚的。
今年五月太子朱标薨,举国哀悼,而远在南京的老朱在明年,就会悍然发动最后一个大案——蓝玉案!
蓝玉案后,也彻底宣布淮西的武勋势力被清除,而他那可爱的皇太孙朱允炆,也能安安稳稳的上位了。
自己这个时候往上爬?
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?
万一不小心牵扯到哪个大佬的派系中,到时候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更何况,将来还有一出更刺激的大戏要上演,苏谨可不想作为老朱或小朱的‘前朝欲孽’,被那位大帝拎出来宰了给他助兴。
“二叔,那接下来的奏折怎么写?”
苏根生虽然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,但是自己一向信任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族叔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哦哦。”
回过神来的苏谨,想了想继续念道:“地力既尽,元气日销,天灾流行,人事屡变,田上则者,归之军,归之功勋矣。
中则者,土民括其一,佃户括其一,惟留下则处瘠,乃得以实编民之耕。”
苏根生一边照着写,一边想着田地的金黄和谷仓的丰满,嘴角不由得直抽抽,但终于没再提出异议。
看着苏根生落于纸上的字迹,苏谨一脸得意:“我他娘真佩服我自己,你瞧瞧,我哭穷的时候顺便还能再告上那帮子老勋贵们一状,
老朱啊老朱,你看到奏折以后可要明辨是非啊,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的,砍人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