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,便为奴赎身吧,奴跟你回家,甘愿做一妾室便好。
何必在此被妈妈榨取相公的银钱?”
看孙廷尉的眼神中透着迟疑,诗韵暗骂一句‘吝啬鬼’后,赶紧说道:
“相公有所不知,奴在青楼的这些年,已经还了许多的赎身钱,如今只剩200两左右,对相公来说,又算得几许?”
看着孙廷尉阴晴不定的脸色,诗韵嘴角上翘。
200两这个数目,不是她随便说的。
这是诗韵凭借多年的经验,估算出来孙廷尉能承受地最大数字。
既不会因为太高而吓退他,又不会因为太少让他随意拿出。
要的就是让他努努力,想想办法就能凑到,但又一时片刻凑不齐。
在纠结一阵之后,孙廷尉终究下定了决心。
从家里的情况来看,以后他怕是没那么多钱再去青楼了。
可尝试过青楼的好,他又如何甘心再回勾栏去?
眼前的诗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今年的榜眼、去年的花魁。
只需要二百两而已,就能带一个花魁回家,这笔生意做得过啊!
当下他不再犹豫,直接偷偷溜回家,将父亲准备进货的银子偷了出来。
可惜,只有不到170两。
回到诗韵舫,他将银子全部交给诗韵:“娘子,为夫无能,只凑到了这不到一百七的纹银。”
“相公,奴现在便去找妈妈说说,
这些年奴也为她赚取了不少银两,想来应该是能赎身的。”
孙廷尉大喜:“好,好,娘子快去!”
诗韵出得门来,压根没去找老鸨子,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个房间。
将银子藏好后,坐下休息了盏茶十分,又拿出一块蘸满了姜汁的手帕,偷偷擦了擦眼角,才红着眼离开房间。
“相公,相公,奴无能,妈妈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,说一文钱也不许少!
甚至还说为了奴今年夺取花魁,花费了无数银两,赎身钱还要再加一千两!”
孙廷尉如遭雷劈。
倘若只是差个百多两,他还能想想办法,可这一千多两,他又要去哪里去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