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明朝和前世有些不太一样。
除夕夜虽然重要,但是远没有元宵节重要。
苏谨有些唏嘘。
前世的春晚每年都被喷成狗,自己也不爱看,但没了春晚陪自己跨年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“算了,明年让兰卿她们琢磨琢磨,咱们自己也办个春节联欢晚会玩玩。”
爆竹声声辞旧岁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
伴着爆竹声声,苏谨将苏根生灌了了大马趴,在苏根生一句句:“二叔,我还能喝”的酒话中,终于迎来了新的一年。
守完岁,苏谨觉得酒意有些上涌。
走到门外,看着遥远的夜空,数着天上的点点繁星,苏谨对前世的记忆开始渐渐模糊。
“呼四年了,也不知再过几年,自己还能不能记起前世的那些人和事?”
新的一年,新的计划。
可苏谨却不知道,自己除了要帮朱棣打通丝绸之路、想办法找老朱定亲、以及帮朱允熥继续当狗头军师外,自己的计划到底还有什么。
甚至,连自己将要去向何方都不清楚。
身如浮萍,命似蝼蚁。
往上爬?
每当想起这些,苏谨内心本能带着深深的抗拒。
重活一世,他不愿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中,娇妻美眷,潇洒而活不香吗?
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争得死去活来,身心疲惫?
酒意渐渐上涌,苏谨摇了摇昏沉的脑袋,走回屋里将苏根生馋回了卧房。
“二叔,你别拦我,今儿个开心,我还能喝”
“好好好,你能喝,你比水桶都能喝”
昨夜斗回北,今朝岁起东
大年初一一早,苏谨在衙里接待了下属和一些客商来拜年后,准备回后衙接着歇着。
昨夜睡的太晚,今天起的又太早,苏大人身子甚是疲乏,需要补觉。
可他脑袋刚刚粘上枕头,眼皮似闭未闭之间,就听到门外苏根生如疾风骤雨般的敲门声:
“二叔快起来!来圣旨了!”
苏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:“啥玩意儿?有人送蛏子?这季节有蛏子吗?送来还不得臭了?不要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