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谨忽然指着府衙门口,那探出半个脑袋,在瞧着热闹的朱允熞:
“按照礼法,你也应该喊他叔叔,你怎么不去喊?”
苏根生想了想:“他是皇族,我不配。”
台下的百姓吵吵嚷嚷,纷纷扰扰。
福建本就多灾,前几任知府、县令也不是啥好东西,与本地乡绅勾结,为祸地方,欺压百姓。
本来这地方就偏远,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度有限,这么一搞更的导致百姓本能的对朝廷、府衙的不信任。
虽然房周说的天花乱坠,但愿意相信他的百姓并不多。
“好了,现在开始报名,名额有限,招完即止,乡亲们快踊跃报名啊!”
房周喊得声嘶力竭,但来报名的百姓却没几个。
这场面谈不上人声鼎沸,也只能说门可罗雀了。
愿意直接报名的,大部分都是从外地迁入,实在没有饭吃的流民。
这些人已经一无所有,自然也不怕房周骗他们。
就算许下的工钱拿不到,至少还能混个俩饱一倒不是?
但更多的百姓却在嘀咕:“给这么多银子,怕不是这一去连命都没了吧?”
“是啊,给这么多银子,还管饭,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,就算有,又凭啥砸着我?”
眼见府衙前围了上千看热闹的百姓,可最后报名的人连百数都没过,苏根生有些着急。
“二叔,这可不行啊,没人咱们开不了工啊!”
苏谨却笑笑:“能有百数就不错了,难道你忘了立木为信的故事?”
“可是这样行吗?”
“让子弹再飞一会。”
“二叔,你的子弹天天飞累不累啊,让它歇一歇吧。”
“哎哟?不错啊,你都敢吐槽二叔了?侄子终于长大了,二叔很欣慰。”
苏根生:。。。
苏谨没心思在现场多待,拉着苏根生回府歇着了。
许久之后,房周才擦着汗从外面回来:“老苏,你这家伙的招数也不行啊,这才几个人?我都没法开工!”
苏谨给他推过去一杯茶:“你着什么急啊,不是有从江西和凤阳带来的工人吗?让他们先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