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父子已经被押送京城,听候老朱处理。
现在的泉州商会群龙无首,一时间也没有选出个拿主意的人。
不是他们不愿意再选出一个会长,而是那几个大户都被王家牵连了。
毕竟,在泉州的大户,哪一个能和赈灾粮案没有关系?
现在剩下的,不过是些中小商户,泉州商会早已名存实亡,剩下的谁也不服谁。
“听说了吗?苏谨又派兵剿匪去了。”
“哼,他一个知府不想着怎么带动地方发展,每天尽干些武夫的事,像什么样子!”
“唉,我前些日子倒是去了府衙一趟,想要探探这位苏大人的口风,可惜人家压根不愿见我。”
“他哪有心思见你?”
一人冷笑道:“看看最近这一个月,他和那个江西仔又是搞林场,又是开工坊的,哪还在意咱们这些泉州商人?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,这苏谨剿匪的目的,还是为了打通咱们福建的商道,
若他真能成功,对咱们这些商户来说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”
“就他?”
有人不屑道:
“别说整个福建,光咱们泉州府有多少土匪流寇?
他苏谨什么时候剿的完?一年?两年?还是十年?
等他剿完了,怕我孙子都生娃娃了!
我瞧这苏谨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弄点政绩,往脸上贴贴金罢了。
你们瞧着吧,不出一月他们就得灰头土脸的回来,然后宣称自己剿了多少多少匪,可又有什么用?”
商人里面也有居心叵测之徒。
这人常年做着运输生意,需要经常往外走。
为了保证路上安全,自然或多或少的与山贼有勾连。
他不觉得苏谨剿匪能成功,相反他认为苏谨一旦剿匪,必然会激怒山上的那些人。
他心里琢磨着,与其等着事后被报复,倒不如提前给山里报个讯,示个好,也不至于影响到自己。
他喊过一边的管事,低声嘱咐了几句,后者点点头就出去了。
有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:“杨掌柜的,你干嘛呢?”
杨博西一惊,旋即装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