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遭陛下猜忌了?”
“可是,现在咱们怎么办?”
周骥咬咬牙:“要不孩儿再去寻些人,摸进泉州将那李泽灭了口!”
“糊涂!”
周德兴看着他:“那苏谨是傻子?把李泽放在那等你来杀?”
“现在他恐怕巴不得你派杀手去刺杀李泽,好给咱们再安一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!”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咱们就这么等死?”
“着什么急?”
周德兴拉开帐门,悄悄左右没有外人,回去低声说道:
“琉球那边来信了,今夜子时末,永宁南门,十七艘海船接应咱们出海!”
“真的?这么快?”
周德兴笑笑:“李泽杀不杀,对咱已经不重要了,但现在还要再拖延一下,不能让苏谨警觉。”
“爹,咱们怎么做?”
“调白沙、祥芝两个卫所,去给我堵了泉州的大门,让苏谨交出人犯李泽!”
“反正这两个卫所都不是咱们自己人,就让苏谨去和他们打个焦头烂额吧。”
“只要李泽押不出泉州,苏谨的奏疏也飞不出去,就能为咱们多争取点时间。”
“到时候,天高海阔还不是任由咱们父子驰骋?”
周骥哈哈大笑:“爹你此‘围苏救周’之计果然厉害!”
“孩儿现在就去安排亲卫准备撤离!
到时苏谨面对一个空荡荡的永宁卫,只怕要气的一佛出世,二佛上天呢,哈哈哈!”
胡远进挨了周骥一顿毒打,要说没有怨言怎么可能?
可是军令又不得不从。
他恼火的案子骂骂咧咧:“你父子俩不敢去泉州找苏谨麻烦,倒让咱们去触虎须?”
“那苏谨的慎海卫是好相与的吗?”
而在泉州,苏谨才刚刚审完李泽。
李泽倒是很痛快,将这些年周家父子放任走私、收取过路费,勾结倭寇之事一一清楚交代。
对于他自己是死是活,他一点都不在乎。
他唯一的要求就是,让自己能看到周家父子覆灭的那一天。
至于要杀要剐,随意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