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浩明苦笑:“可皇孙逼得紧,下官实在是没主意了。”
马祥眉头忽然一挑,看向钱保义:“与民贷房和钱庄的事一直是你管着,现在怎么样?”
钱保义愣了一下,旋即皱眉: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想让皇孙管这事?下官觉得不妥。”
“怎么?”
“您是知道的”,钱保义苦笑:“能掺和这件事的,哪一家的背后在京里没人?”
“虽然杭城好多地方已经在建这所谓的‘小区’,可钱庄的钱”
“钱庄的钱怎么了?”
钱保义叹口气:“若是用来给百姓放贷,仅靠那点利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盖好的房子,哪里有钱赚?”
“那些人啊,早就拿着钱庄那些‘专项款’,去做放贷的生意了。”
“胡闹!”
马祥狠狠一拍桌子:“当初我说过什么?”
“这件事也是能拿来赚钱的?”
“你们知不知道,这件事本就是那苏谨提出来的,他才是最懂其中猫腻的!”
“若是让他起了疑心,参你们一本,你们如何应对?”
“不能吧?”
钱保义有些不信:“他苏谨不过就是个泉州知府,手还能伸到咱们浙江来?”
“别人不知道,但这苏谨就是个疯狗一样的搅屎棍,见谁咬谁!”
“何况咱们是用他的策略在赚钱,若让他知道你们胡搞,你猜他会怎么样?”
“那咱们怎么办?”
“赶紧收回放出去的银子,然后把账做平!”
钱保义摊手苦笑:“怕是有点难啊。”
马祥眼睛一瞪:“怎么,舍不得?”
“大人您不知道,这些钱除了贷给百姓,还有很大一部分都贷给了那些赌棍。”
“这些人还不起钱,就把地抵给了那些人,现在就是一笔烂账,短期内很难填的平。”
“想要让那些人把地吐出来,怕是难得很。”
马祥沉默。
这次的事,背后参与的那些世家,涉及朝中六部很多官员,甚至还有不少天官。
他可不敢跑到京里指着人家鼻子要钱,更何况人家一定不会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