锣鼓齐鸣声,爆竹声声响。
许圭胸前挎着大红花,前有衙役为其牵马,道前有专人鸣锣开道。
他是洪武帝钦点的恩科状元,此时正风头无两的夸马巡街。
据说,他的乡里已经开始建造牌楼,为其彰表荣誉。
可许圭的脸上并没什么喜色。
金榜题名时。
在这人生的大日子里,他的恩师却不在身旁,让他难免遗憾。
陈显身为许圭的表哥,又比他早中举人,如今却只拿到探花郎的身份,难免有些苦涩。
可他并不会去嫉妒自己这个表弟。、
毕竟,能够连中三元的背后,许圭这个卷王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,全书院都看在眼里。
不过好在,虽然错失状元郎的身份,但却更方便侍候在恩师身旁,专心学习恩师的本事。
至于许圭
翰林院的事就够他忙的。
这次状元夸街,玄武书院的同窗倒是很给面子的都出席了。
可惜他们的目光压根没从眼前的书本上挪开过。
许圭看着他们手中的那本《格物之理初》,也是心痒难耐不已。
可惜他还要应付完流程,才能静下心来看书。
直到笑的嘴皮子都僵硬了,这一天的行程才算是结束。
对于别的状元郎来说,这是享受荣誉的一天,是他一生中最风光的一天。
毕竟,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朝提名天下知。
可许圭显然没这么想,这一天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。
是夜,许圭回到恩师的大宅里,来不及洗漱就赶紧抱起《格物之理》,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。
原来,世界上的万事万物,还能这么解释?
原来,器物落地皆有其原因?
原来的原来,还有这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?
薄薄的一册书籍,却几乎包罗万象,浩瀚无垠。
许圭看的入迷,直至夜深也没有丝毫的睡意,只是许多不明之处,尚需恩师回来点拨。
月光耀在每一个挑灯夜读的窗前,也映照在苏谨疾驰的背影上。
夜半,苏谨才刚刚赶到太原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