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露面,但自己的学生可不是任人欺辱的。
喻良脸色尴尬的看着他:“恩师学生”
陈显有些不耐烦: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?你不说我替你说!”
“先生,是这么回事”
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到一年多前,殿试放榜之后。
喻良有一个同乡徐阳,和他是一个村子长大的。
俩人不止是同乡,还是同窗。
后来喻良跟着苏谨去了泉州,徐阳则拜入了萧山书院,成了方孝儒门下。
二十八年洪武恩科,徐阳虽中贡士,但最后只落得三甲同进士出身。
同进士出身很难进翰林院,只能去吏部候缺。
本来借助方孝儒的名气,他们这些人也不愁官做。
谁知夏云案后,方孝儒被陛下赶回了老家养老,名为养老,实为禁足。
方孝儒失势后,紧接着就是朱允炆失势。
吏部官员自然对这些方孝儒的学生再看不上眼,官缺要么不给,要么就是穷县。
徐阳就被安排去了广西的一个穷县。
他心里清楚,一旦去了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,这辈子就算是毁了。
无奈之下,只好托人寻找关系,希望能换一个好一点的地方。
‘天不负有心人’,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,终于被他找到一个门路。
吏部尚书翟大人家的家丁。
据闻,此人虽无一官半职,但常年行走在吏部,很是吃得开。
他虽从没承认自己是翟尚书的家奴,也没有官职,却往往能决定官员的去向,能量大得很。
徐阳经人介绍,终于见到了这位‘吴爷’。
吴爷也不啰嗦,张嘴就问他要五千两银子,这还只是一个二等县的价钱。
要去更好的县,不止钱数翻了几倍,还得候缺。
徐阳挣扎再三,终于还是回家翻遍家底,卖了房子,老爹又找人借了几千两,才终于凑足了这笔钱。
吴爷收了钱后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,回去等消息吧。
本以为少则数月,最多半年,这官缺的事就能有个着落。
谁知道这都一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