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即将踏出叶尔羌地域之时,叶尔羌人方才恍悟,
原来明军的目标并非他们,攻击之势也逐渐放缓。朱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其实这叶尔羌人,若是真刀真枪的与他干上一架,他没一点怕的。
但架不住人家就是利用地利之便搞偷袭,从不与他正面交战,就是骚扰你。
摆出打不过你,我就恶心死你的态度。
袭扰之下,大军的士气也低迷许多。
这也是朱樉太傲,若是苏谨在这,早就派个商队过去媾和一下,然后你侬我侬了
借道?
别说道了,钱给够了,王妃都能借给你!
趁着叶尔羌人放弃袭扰,朱樉立即命令大军迅速穿过天山,对亦力把里摆出攻击态势。
听说朱棣那边和鞑靼、瓦剌的交战已经进入尾声,他不愿意再等。
这一路军功没立下,反受了一肚子鸟气,还背了一个违反军令的名声。
这口恶气,他必须在亦力把里身上狠狠出了!
穿过天山到达衣烈河下游,朱樉命令全军保持戒备,沿河而上。
初行一切顺利,但就在距离怕剌三百里的地方,他忽然听到了不该有的熟悉声音。
炮声!
“是谁!是哪个狗崽子乱放炮!”
这时的朱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以为是炮营有人乱来。
但旋即又觉得不对劲。
明军治军森严,尤其是自己治下的秦军,更不可能出现这种不遵军令之事。
“不好!”
朱樉脸色一变:“敌袭——!”
还没等他话音落下,数枚炮弹就落在了大军阵中。
轰来的炮弹全部都是实心弹,大部分都是石弹,但中间也混杂着不少铁弹。
这些实心弹最可怕的地方,是落下之后靠着惯性,在军阵里一砸就是一条直线。
杀伤虽然不大,但是却能逼迫对手乱了阵型。
久经战阵的朱樉,立即明白损失几个人不是最重要的,而是必须约束军阵。
“所有人不得擅离位置,以防敌军偷袭!”
“督战队戒备,后退一步者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