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~~~~~啐!”
在帐内烤着火的朱樉,不满的啐了一口浓痰,骂骂咧咧的抱怨:“连个放爆竹的人都听不见,一点年味都他娘的没有。”
徐章将军大衣裹了裹,苦笑道:“王爷,这些年净打仗了,炮声还没听够?我倒觉得安静点挺好。”
“听说老三回去后,又节制了九边的兵权?朱允炆那孙子就那么信得过他?”
徐章笑笑:“信得过怎样,信不过又如何?这北面除了晋王,谁又能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?”
“最重要的是”,徐章看着朱樉:“晋王没有野心。”
“哼。”
对这个老三,他倒是还算服气。
父皇在的时候,他也直接受老三节制。
老三处事公允,对他们这些藩王也很照顾。
尤其是自己,每每犯错之后老三都会严词呵斥,但总会跑到父皇那替自己求情。
若是没有老三,怕自己前些年干的那点破事,早被父皇砍了。
没过多久,朱樉想起什么,忽然乐了:“你说老四现在怎么样?怕是像个乌龟一样,躲在燕王府连门都出不去吧?”
徐章点点头:“前些日子,燕王的护卫都被调到开平戍守,现在王府内怕是连千人都不足。”
“之后燕王就一直称病,躲在王府再无消息,使了一招缓兵之计。”
“但臣怕燕王康复之日,就是陛下对燕王动手之时。”
“怕个叼毛”,朱樉冷笑:“且不说老四从小鬼点子就多,朱允炆真要对朱棣动手,苏谨能看着不管?”
“说起苏谨倒是奇了怪了,这小子自从大闹皇宫之后,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也不知躲哪去了?”
徐章苦笑:“驸马行事一向神鬼莫测,臣也猜不到。”
“怕不是躲到那个山沟沟里生娃娃去了吧?哈哈哈哈!”
哗的一声,门帐忽然被掀开,露出亲卫惊慌失措的脸:
“王爷!斥候在城池西北十五里处,发现番子铁甲车的踪迹,在向我部运动!”
“什么!”
朱樉迅速起身,抄起一边的军大衣裹在身上,快步走了出去。
登上城楼举起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