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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樉这次连城楼都懒得上,告诉士兵在防炮掩体里面躲好就行。
他连门都懒得出,一壶凤阳酿,一把花生豆,美滋滋的嘬着。
“说来这都半年多了,咋还没苏谨的消息?这凤阳酿可眼瞅的要喝完了。”
朱樉端起酒盅美滋滋的又嘬了一口,捻起一粒花生米刚刚丢进嘴里,门帘就被掀开。
徐章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,神色间惊慌失措,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在不停颤抖:
“王爷走水了”
朱樉耸然一惊,希望答案不是自己担心的那个:“哪里走水!”
“是城北粮仓。”
“怎么回事?这个季节怎么可能走水!”
徐章脸色苍白的坐倒在地:“城里一直有细作潜伏,他们趁着铁甲车轰炸城头的时候,点了粮仓。”
“细作?洋鬼子的细作怎么可能潜在城里这么久?”
徐章摇摇头:“不是洋鬼子,那些细作全都是汉人打扮,根本分辨不出来。”
“汉人?汉奸?”
“臣在抓捕这些人的时候,对方一旦确定无法逃脱,就会咬碎牙齿里藏着的毒药。”
徐章眼神茫然:“臣判断,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细作,汉奸,而是有人豢养的死士。”
“死士!”
朱樉连军大衣都顾不上穿:“带老子去看看!”
这一次的行动明显早有预谋,朱樉赶到城北粮仓的时候,大火犹自不熄。
水龙队拼命往粮仓里喷水,然而对于这场无边无沿的大火,那点水无异于杯水车薪。
粮仓的外面躺了一堆尸首,或作士兵、或作平民、或作小贩打扮,但无一例外地脸色发黑,死去已久。
朱樉掰开每一具尸体的嘴巴查看,果然后槽牙上都有黑色的不明液体渗出。
他的目光越来越阴沉:“传令下去,给我遍查全城,查每一个人的牙齿,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!”
“是!”
徐章拿着账册,苦着脸站在朱樉身后:“王爷,臣刚刚算了一下,所剩粮草即便是勒紧裤腰带,也不足半月所用。”
“去其他城先调一部分粮食顶一顶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