咧咧:“你他娘的怕被王爷捅了,难道我就不怕?”
虽然死了之后,很可能也被朱棣封为‘皇亲国戚’,但这小太监觉得活着挺好的,他不怎么想当这个皇亲国戚。
朱棣可能折腾的确实有点累,此刻睡的正沉,几个太监没费什么劲就把他绑的严严实实。
即便被绑死了,但吴御医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近,轻轻伸手搭住他的脉。
“怎么样?脉象如何?”
吴御医面色沉重,但心里也直犯嘀咕。
他从医数十年来,燕王脉象之古怪他从未见过。
脉象沉重,却又似有似无。
说他脉象平和吧,可这时有时无的脉象却是绝脉;
但要说绝脉吧,可隐约间的跳动,又颇为有力。
“恕老夫学识疏浅,这脉象之古怪,老夫生平前所未见,还是诸位同僚再试试吧。”
看朱棣还算老实,几个御医也大着胆子轮流上前诊脉。
可所得的结果,却与吴御医一般无二。
“这”
“要不咱们让燕王先休息,出去商量一下?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几人去了偏厅,一个个坐着愁眉苦脸。
此行前来说是替燕王诊治,但他们都清楚陛下的意思。
无非就是要确定燕王是不是真的疯了,能不能治好并不重要。
最重要的,是确定燕王还能活多久?
犹豫再三之后,吴御医犹疑着开口:“既然大家都没什么主意,那老夫就先说说我的看法,算是抛砖引玉吧。”
“吴老请讲。”
“嗯老夫观燕王此脉,时而洪钟有力,时而似有似无,想是久疯之后,气机已然紊乱,怕死绝脉啊。”
看着吴御医摇头的样子,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:“吴老此言有理,老夫看着也像是绝脉,只是如何诊治”
话音未落,吴御医就瞪了他一眼。
治,怎么治,谁敢治?
治不好,燕王府不会放过他们。
治好了,陛下更不会放过他们!
“老夫才疏学浅,燕王此症颇有些有心无力,不如回京再详细参详,或请大手延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