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此刻的蛰伏,都是为了那一天在做准备。
此时的燕王府早被透的像筛子一样,每一个家奴都可能是这些士族的眼线。
朱棣每日的一举一动,早被报与这些人知晓,甚至朱棣用什么姿势和母猪抢食,他们都一清二楚。
“不是说他命不久矣吗?这都快半年了,怎么还不死?”
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卢兄何必急于一时?”
“想当年我先祖乃是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,如今恢复门楣有望,我又岂能不急?”
“哈哈哈,我说卢兄,饭要一口口的吃,我可是知道,你这次举荐了好几位族中弟子进京呢。”
“快别提了”,那卢兄愤愤的咒骂:“这群京里的大老爷简直就是饕餮,三个县官名额足足花了我三十万两银子!”
“卢兄这话到显得小家子气了”,那人哈哈笑道:“谁不知道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?”
“更何况,将来只要这些子弟回北平为官,您还担心不能壮大卢家门楣吗?”
“到时候,小弟还要仰仗卢兄托扶兄弟一把呢!”
“哈哈哈,好说,好说。”
。。。
朱棣疯了的消息,早就传到了朱棡耳朵里。
当时他留下一句‘好自为之’,是希望朱棣暂时隐忍,不要置一时之气。
谁能想到这个弟弟居然这么果决,直接就装起了疯?
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,看着雪花似飘来的消息,也忍不住目瞪口呆。
虽然不如北边苦寒,但十月的太原府也已十分寒冷。
每年这个时候,患有心疾的朱棡都会躲在府里养病,尽量不出门。
可今年这个时候,他已经没时间休养身子。
在建文一年还有两个月就结束的十月底,朱棡已经出现在了潞安府(今山西长治一带)北边的一处小县城外。
黎城县。
前世这里虽然不出名,但我党在抗战时期的兵工厂,就在黎城县外的黄崖洞一带。
这里深处太行山脉,是山西的东大门,除了地形险要外,还处在联通河北的要道上,易守难攻。
藏进大山里,任你多少人进来都很难搜索的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