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,直到深夜才有空闲坐在灵柩旁,和自己的儿子说说话。
“清儿,你也累了一天,去歇歇吧。”
“父亲,我不累”,永嘉公主垂泪道:“父亲年迈,守灵还是我们孤儿寡母来吧。”
“不用,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,你去歇着,我和镇儿说说话。”
朱善清这才不敢多说,带着孩子退出了灵堂。
拎着酒壶往回嘴里灌了一口酒,郭英将剩下的酒都倒在了地上。
“镇儿,你说你是不是傻?从小爹不就教过你吗?皇家的破事咱们不牵扯。”
“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答应朱允炆那小子?那小子安的什么心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低头看了看朱允炆颁下的诏书:“厚葬?侯礼?我呸!”
将诏书远远的扔到角落后,郭英似乎还觉得不解气,冲过去狠狠踩了几脚:
“老子不要什么侯爵,也不要什么狗屁厚葬!你还我儿子——————!”
回过身,他又将能看的东西,统统砸了个稀巴烂!
“老子不要侯爵,老子要儿子,要儿子啊!”
不知发泄了多久,疲惫已极的郭英瘫坐在地上,喘着粗气,嘴角带着狞笑。
“呼呼朱允炆,这就是你的交代是吗?告诉你,老子不满意!”
他的目光骤然扫向灵堂正中的灵位:“镇儿,你放心,只要爹还活着,必然会替你拿回一个交代。”
“长兴侯到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”
郭英陡然一惊,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府外迎去。
长兴侯耿炳文虽与自己爵位同级,但实际上是自己的老上司,也是早年跟着先帝的二十四将之一。
“耿兄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才刚回京,就听说镇儿出事了,怎么回事?”
郭英长叹一声:“都是命啊”
良久后,耿炳文也长叹口气,拍拍老伙计的肩膀:“兄弟,节哀。”
郭英苦笑一声:“耿兄这次回京,可有公干?”
耿炳文摇摇头:“陛下忽然宣我回来,不知何事,但老夫猜测,可能与北面有关。”
说着,耿炳文眯起了双眼,浑浊的目光中射出一道精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