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棡站起身拍拍衣襟:“孤在你这里待的也够久了,得回去了。”
陈亚愕然:“这就走了?”
“其他各县的情况还不清楚,这里有你我放心。”
“臣恭送王爷。”
临出门之际,朱棡语重心长的拍着陈亚的肩膀:“推行新种一事不宜操之过急,徐徐图之,明白吗?”
“是,王爷的叮嘱,臣铭记于心。”
“好了,走了。”
朱棡刚刚离开,陈亚直接回到书房拿过一封没写完的奏疏。
“土豆新粮亩产可达十五石,番薯更佳,亩产几达二十石,臣泣血以奏陛下,望推之大明天下,则大明幸甚,天下幸甚!”
封好奏疏,陈亚喊过信差:“这封奏疏给本官加急送往京城,务必交到陛下手里!
还有这些土豆和番薯的种子,一定要牢牢护住了,就算是你的小命没了,种子也绝不能丢,切记!”
信差郑重的点点头,将土豆和番薯种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,紧紧缚在自己身上:“大人放心,小的一定送到,人在种在,人亡”
“人没了,种子也不能有失!”
“诺!”
当日下午,太谷县衙外。
地主家的家丁坐在不远处的凉棚,悠闲的喝着茶。
“这晋王也不知怎么想的,本来就没人种,送都送不出去的种子,居然还要往外卖,还卖那么贵?”
“昨儿我们村的里正可是回来说了,那土豆亩产有两千多斤呢,说是天降祥瑞。”
“狗屁的祥瑞!”
一个家丁不屑的冷笑:“自古到今出现的祥瑞多了去了,不过都是蒙人的把戏罢了!
要我说啊,这八成是晋王做的戏,就是要骗大家去种新粮呢。”
“管他呢,老子在王家一日两餐也饿不着,只管办好自己的差,盯着县衙就成。”
“盯了一天了,看热闹的人倒是挺多,买粮食的几乎没有,晋王这次可是要出个大丑。”
“等等,那不是隔壁村的周三小吗,他怎么又来了?还带着那么多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