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削除藩王之患,不蹈前朝藩王之乱的覆辙,有什么错?
他想靠着贤臣良将,以文御武,不使骄兵悍将再现前唐节度使之患,又有何罪?
他想做那千古一帝,做那万邦来朝的盛世帝王,又错在哪?
可为什么老天就是要和他作对?
难道就因为他毒死了自己的皇爷爷,遭到报应了吗?
他那本就急躁的心,变得愈发烦乱。
朱允炆的眼神冰冷,但心底却隐隐开始惊慌。
“难道就这样放过他?”郭允道忽然问道。
“咆哮朝堂之罪自然不能轻易放过”,郑赐正色道:
“陛下,臣以为陈亚当罪,但罪不至死,既然他不愿做官,那不如就贬为庶民,流放琼州如何?”
百官本待反对,但听到‘流放琼州’几个字时,忽然不说话了。
只要陈亚判了流放,等他走出京城的那一天,他们就有一百种办法,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在路上。
“就这么办吧”,朱允炆感觉很疲惫,一句话都不想再说。
他摆了摆手:“散朝吧。”
看着陈亚被锦衣卫押了下去,等百官散去后,郑赐偷偷嘱咐下人:“去盯着,我要知道陈亚哪一天押解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郑赐的内心,忽然觉得有些迷茫。
这大明,与他最初的设想,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。
他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自从洪武爷走后,大明好像忽然病了。
但他自问却不是那个能救国的良医,不知应如何诊治,更不知该从何处下药。
他知道陈亚即将会面对什么,可他又不能明着和文官集团撕破脸。
“唉”
叹了口气,郑赐自嘲的心想:“若是保下陈亚倒也罢了,若是保不下,这官,不做也罢。”
。。。
“北榜?”
疲惫的朱允炆刚刚回到御书房,就看到方孝儒早已候在那里。
而他急着候在这里,是为朱允炆带来一个解决北人士子落榜的办法——单独开设一次科举,只考北方士子,是为北榜。
“历朝并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