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开具证明,才能回去交差。
不然不想押送了,一刀杀了犯人岂不轻松?
就算想弄死犯人,也是个技术活。
这也是为什么要打点衙吏的原因。
不然路上故意不给吃喝,雨天催着赶路,用不了多久犯人就得嗝屁。
另一个差役胆子小,他既没那胆子,也没那想法要整死陈亚。
陈亚苦笑摇头:“陈某不是说你,别介意。”
他再次回头遥望应天城,那里仿佛蹲坐着一头择人待噬的巨兽,随时会一口咬下。
“有些人不希望我乱说话,而这个世界上不会乱说话的只有一种人,那就是死人。”
“你哪那么多废话?快走!”
暴躁差役出声催促,又狠狠推了他一把。
陈亚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他一眼,微微一笑。
要上路了。
不知走了几天之后,这夜,几人总算走出应天城的范围,沿着长江一路过了和州,在横江附近留宿。
陈亚戴着大枷靠在树上闭目养神,
仅仅几天他的鞋子就磨破了,两只脚鲜血淋漓。
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,呼吸均匀睡的很沉。
胆小的差役叫徐三七,他上前打量了陈亚一眼,确定他睡着后,慢慢坐回火堆旁:
“周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这几日一直玩命催他赶路,你想干嘛?”
周攀冷冷扫他一眼,又瞅了瞅陈亚,才低声道:“此人疯了,一直胡言乱语,有人不想再听到他胡说八道。”
徐三七吓了一跳:“周哥,你!”
“噤声!”
再次小心的瞅了一眼睡着的陈亚,周攀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徐三七:“这是贵人的吩咐,你把银子收好,就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徐三七胆子小,连连摆手:“周哥我不要,我不敢。”
“叫你拿着就拿着!”
周攀不由分说,将银子塞进徐三七怀里:“告诉你,事情办好了,咱们回去不止有赏银,以后也不用再干这苦差事了!”
“但是做不好,回去了你我的小命可就都没了!”
徐三七忍不住打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