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至白沟河时,陈性善因着急追赶,愣是追成了陈性急。
陈性急看着左山右河的地势,还是加了份小心。
他命斥候对沿河左岸的山脉进行搜索,生怕朱棣设下埋伏。
随着斥候回报,左岸山脉五里处并未出现敌踪,陈性急才渐渐放下了心,命令大军加速。
一个时辰后。
就在他们刚刚冲过容城,快要追到雄县的时候,骤然一声炮响!
轰!
数十枚铁弹,骤然射入到大军阵中!
密集的人群被炮弹冲入,留下数十道血线,犹如被巨大的恶魔爪子挠过。
“哪里开的炮!”
“山里不是没埋伏吗!”
山里的确没埋伏,或者说朱棣的埋伏此刻距离战场还很远。
但那山里没有,不代表河里没有。
深秋的白沟河气温虽低,但还不至于被冻上。
河面的雾气上,此时数十艘小型战船,冒出的硝烟与雾气渐渐合为一体。
炮弹将雾气撕裂,终于露出隐隐绰绰的船身。
“是河上,是河上!”一个副将大喊。
“和尚?哪里来的和尚?”
陈性善被炸懵了。
“不是和尚,是河上,是白沟河上有人开炮!”
陈性善这才反应过来,一侧身,果然看到隐隐约约的战舰。
“还击,快开炮还击!”
可等不到他还击,炮兵阵地还没来得及展开,第二轮炮击就来了。
这一次倒下的士兵更多,军阵中再次出现数十道血线。
陈性急的大军,几乎就是沿着白沟河一路追击,距离河边也不过半里地的距离。
如此近的距离下,士兵又如此密集。
河上的战舰几乎不需要瞄准,只需要按着自己的节奏装弹、引火,然后闷头开炮就行了。
打不准,比打得准还难。
面对突如其来的炮火,陈性善有点小懵逼。
“大人,赶紧命令大军北移吧,现在的位置根本没法还击!”
“哦,哦,是,是!”
“传我命令,大军北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