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朱允炆上台后,苏谨已经将大部分产业和人员撤出,但这些产业却有人暗中接了手。
苏谨此刻正坐在青丝坊的二楼,和房周对着账。
“这就是这几年的收益了”,房周仰脖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,不满的嘀咕:
“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看的?这点钱和你的其他产业相比,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”,苏谨嘿嘿一笑:“蚊子再小那也是肉,老子就是钻进钱眼里了,怎么滴?”
“真是看不懂你。”
房周摇摇头:“你这些年砸出去的钱,快赶上大明一年的税收了,倒数起这些小钱了?”
苏谨将账本收起,喝了一口茶:“我跟你说的事,你考虑的怎么样了?”
房周喝酒的手一滞,慢慢将酒壶放下。
“我还没想清楚,毕竟离开这里我爹怎么办?”
“你是个孝顺的?”
苏谨斜睨他一眼:“要不是老子找了个好郎中盯着,你爹早被你气死了吧?”
“哈哈哈哈”,房周大笑拍着桌子:“苏慎之啊苏慎之,骂人不揭短,这话可是你说的。”
“别废话了,你到底在犹豫什么?”
房周一怔,端着酒葫芦的手迟迟放不下来。
良久之后,他才露出苦笑,悠悠说道:“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。”
“你才三十多,哪里老了?”
“不是岁数,是这里”,房周指着自己心脏位置:
“这些年在外闲游的时候,我老是在想,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?”
“说钱,跟着你苏谨,我房周虽不能说富可敌国,但也是大明少有的富裕之家了吧?”
“说权,你又不许我房家的人参政,虽然不明白你的意思,但我也听了你的话。”
人活在世,无非‘权利’二字,如今我该有的都有了,真的没什么想做的了。
“这么说来,你是失去了目标?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
房周将酒一饮而尽:“你想过没有,燕王称帝后,未必会容你?”
“所以我才要走啊。”
苏谨谑笑把玩着茶杯:“还有,我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