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不停上下翕动着。
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尚本叔,眼睛微微睁开,和葛天对视一眼。
“是练家子。”
仅听脚步声,两人就判断出来,庙外的这十来人全都是练家子。
他俩没有惊动许圭,葛天笑眯眯的站起身,直接走到门外,倚在庙门口的破柱边。
“既然来了,不妨出来一见可好?何必鬼鬼祟祟?”
“哼,你倒是生的一副好耳朵!”
漆黑的夜色中,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,手持钢刀走了出来。
葛天仍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:“几位深夜来此,应该不是过路人吧?”
“废话少说。”
带头的汉子举刀一指:“里面的人赶紧给老子交出来。”
“人?什么人?”葛天装作没听懂。
“别他娘的装傻,老子说的是你们白天抬走那个!”
葛天眼神微微眯起,脸上仍旧笑眯眯的。
只不过这一次,他的笑容里,多了几分寒意。
“那人是什么人?”
“那是你该问的吗?赶紧交人!”
“哦?那我就换一个问题,你们又是什么人?”
“你他娘的废话真多”,那汉子早已不耐烦了:“动手,一个不留!”
十几个黑衣汉子,默不作声提着刀冲了上去,动作训练有素。
葛天仍旧笑眯眯的,微微站直了身子,那双一直拢在袖子里的双手,终于伸了出来
破庙内。
虽然对葛天有信心,但许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:“尚大哥,葛大哥一个人没事吗?”
“公子放心。”
尚本叔阖着眼,坐在原地动也没动:“小喽啰而已,葛天一个人够了。”
仅仅盏茶时分,门外的打斗声戛然而止。
没过半晌,一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响彻黑夜,旋即又似乎被人堵住了嘴,再没一点声响。
又过不久,葛天带着一身雾气从门外进来,身上隐约透着血腥味。
“是钱塘槽帮的人。”
他坐在火堆边烤着火,笑眯眯的看着许圭,略带歉意:
“抱,公子,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