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觥筹交错,实际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下结束。
童福山没有住在府衙,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客栈。
等童福山走后,官员、武将、盐商全都聚在了方进染身边。
“太过分了!这姓童的什么意思?跑来砸咱们的锅吗!”
“大人,前些日子咱们还给这姓童的接过一次风,他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方进染深深的看了坐在一边,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何尚君一眼。
“何会长,你怎么说。”
何尚君眼神阴鸷的抬起头:“他姓童的不让我好过,他也别想好过。”
“不错。”
方进染站起身:“程大人虽然不在,但咱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。”
他嘴角噙着冷笑:“这童福山年轻气盛,做事却毛手毛脚,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,却没想到早已将把柄送到咱们手中。”
陈秋眼神一动: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”
“何翔来虽然死在府衙门口,但也是你高邮县的案子。”
方进染冷笑:“在没有换印的时候,私自动手,无辜抓捕百姓,致人死亡,陛下不会不管吧?”
陈秋嘴角噙着微笑:“下官明白了。”
“还有。”
方进染看向何尚君:“何会长,遇到这种事,你们盐商就能忍气吞声?”
。。。
几日之后。
应天城,皇宫内。
春寒料峭,但南方的天气早已渐渐回暖。
御书房的炭盆也早已撤去,朱棣仅披着一件单薄外衫,坐在龙案前,望着窗外发呆。
桌面上,几封奏疏凌乱的丢在那里。
“苏谨苏大人觐见~~~!”
苏谨进屋后,黄俨熟练地将御书房大门紧闭,悄然退了出去。
朱棣回过神来,看向带着一身寒气的苏谨,将茶杯往前推了推:“喝口热茶暖暖。”
苏谨也不客气,将茶一饮而尽后坐在一边:“姚大师呢?”
“说是寺里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“哦。”
苏谨点点头:“安南、倭国、安氏的求降书到了。”
朱棣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