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呀,你呀”,陈秋都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。
“何欢在扬州还有亲眷没有?”
“没了。”
何尚君摇摇头:“何欢孤儿一个,自小在我家长大,哪来的亲眷。”
呆呆望着公房的房梁,陈秋彻底无语了:“尽人事,听天命吧”
他都懒得再和何尚君废话:“把你家的家奴都撒出去,何欢可能藏身的地方统统都扫一遍,
我告诉你,一旦何欢落在有心人手里,你我小命不保都是小事,整个江南可都要翻了天,你清楚吗!”
“是,是,我现在就去办。”
何尚君走后不久,陈秋的心实在是定不下来。
“备轿。”
“我要去盐运衙门走一遭。”
躲在县衙等消息不是办法,他要去探探童福山的口风,看看何欢是不是落在了他手里。
上轿的时候,陈秋甚至忍不住有些怀念秦震。
秦震管着扬州商会的时候,哪来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。
人比人不能比,这个何尚君的能力和秦震比起来,真的犹如狗屎。
“只可惜,若不是你知道太多的事,也不至于”
当童福山知道何欢越狱的消息,人都麻了。
他猜测过何欢可能被灭口,可能会脱罪,甚至无罪释放的结果都想过。
但唯独没想过他会越狱。
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,他就怀疑是不是陈秋做的局。
可看陈秋的样子,也不像私下放人啊?
反倒是他今日说话那吞吞吐吐的劲,倒像是来探自己口风的。
合着他还怀疑,是不是自己找人救了何欢?
陈秋确实有这个疑虑。
但他看着童福山一脸懵,还带着狐疑目光扫视自己的样子,忽然觉得这事童福山确实不知情。
不是自己做的,也不是童福山派的人,那何欢是被谁救走的?
既然不是童福山,那陈秋也没待下去的必要,很快告辞离开。
送走陈秋,童福山也没心思办其他事,趴在桌上开始琢磨。
只是他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出来这事是什么人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