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号啊。
但旋即他又有些怀疑:“我有个疑问,你是陈六安的贴身太监吧?为何要出卖陈六安?”
吴奇的脸上忽然有些挣扎,有愤恨,有惧怕。
他忽然撩起了自己的衣襟,站在一边的张林海吓了一跳,以为他要干什么。
但他的手还没来得及举起,就放了下来。
吴奇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,但却没有丝毫这个年纪的强壮,反而瘦的可怕。
羸弱的身躯,瘦骨嶙峋,肋条一排排的十分醒目。
但更醒目的是,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,烫伤、鞭伤、刀伤,不一而足。
“这是”
童福山也傻眼了。
“陈伴伴生性残忍”,想起陈六安,吴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在宫里的时候,每每在陛下那里受了气,往往就要拿奴婢撒气。”
“从皇宫跑出来的时候,奴婢本想自个儿跑,没想到却被陈伴伴抓到,之后也一直带在身边,继续伺候。”
“可是,可是”
说到这里,吴奇泪水涟涟:“哪怕是陈伴伴出了家,他的性子也一点没变,仍然拿奴婢撒气,所以”
“所以你就偷跑了出来,准备出卖陈六安的消息给我们,好换取自由?”
“是。”
童福山点点头。
对吴奇和陈六安的恩怨情仇,他无心多问。
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,陈六安手中是不是有他要的东西。
“陈六安既已在金山寺出家,他的法号是什么?”
“净空。”
“净空”
童福山冷笑:“净倒是净了,但他能空的起来吗?”
说完站起身:“这些日子得先委屈你一下,等我找到陈六安后,自然会安排你离开。”
吴奇跪下连连磕头:“奴婢多谢大人。”
张林将吴奇安置好后,回来问童福山:“公子,咱们真的要去镇江?用什么由头去?查税吗?”
“什么由头都没用。”
童福山摇头:“何欢失踪,我必然被他们盯的死死的,只要离开扬州,必然会被跟踪。”
“那公子你在扬州坐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