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泥鳅?”
许圭愕然苦笑:“学生幼时每日便是苦读,哪有时间戏耍?”
“那你真可怜。”
苏谨谑笑摇头:“没有童年的人生,真悲催。”
对苏谨的打趣,许圭早已习惯,笑而不言。
“这想要捉到泥鳅啊,你必须把家伙伸到泥里使劲儿的搅和,泥鳅受了惊,自然会离窝。”
说到这里,苏谨的眼睛微微眯起:“到了那个时候,只需要抄网一下,自然手到擒来。”
许圭眼睛一亮:“浑水摸鱼!”
“不错,孺子可教!”
说话间,苏谨脸上温和的表情渐渐消失,望向杭城的眼睛渐渐冷冽:
“这杭城被他们经营多年,密不透风,所以啊,这兔子必须离了窝才行。”
“可这个窝啊,却大有讲究呢。”
许圭有些糊涂:“先生所言,学生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无妨。”
闪着寒光的冷冽目光骤然收回,苏谨眼中多了几分戏谑:
“这李二根我暂时不能交给你,但这份证据足够指证王丘。”
愕然接过苏谨递给他的账本,翻开一看,顿时大喜!
“先生,此账本你从何处而来?”
遥遥指了指正在远处审问倭寇的马三:“偷鸡摸狗的活嘛,他可熟得很,嘿嘿。”
说到这里,许圭忽然有些委屈:“先生,您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,为何”
“你是想问我,为什么早就拿到了证据,却还看着你焦头烂额?”
“学生是。”
“你猜?”
许圭脸色由于:“学生不明。”
“其实你都知道,只不过不想说罢了。”
苏谨成年后,身高几近一米九。
但许圭的身高也与他不遑多让,仅略低一些而已。
摸了摸许圭的脑袋:“你今年也是二十多的人了,可惜跟在为师身边的日子太久,不识这人间险恶、官场黑暗,这些必有的历练却是不可少的。”
许圭惶然躬身:“学生错了。”
“没什么错不错的。”
苏谨知道他的性子太直,其实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