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“哼!”
那身影掏出手绢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,一边冷笑:“蠢驴木马!尔可知本官自幼习武,真以为本官垂垂老矣?”
将带血的手帕收回怀中,那身影趴在张介身上,在怀中不停摸索。
很快他就摸到了账本,满意的在张介的尸体上踢了一脚:“真以为你是那姓苏的家奴,本官就不敢把你怎样?
哼哼,若非因你和那姓苏的有些瓜葛,尔又岂能有与本官会面的资格?”
拿到账本后,那身影似乎又在为如何处置尸体犯愁。
嘴上说着不怕,但他心里清楚。
张介只是个普通工头,死便死了,便是烂在街上也无人过问。
但他虽不是苏家家丁,却和苏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若日后那酷吏苏查问起来,倒是个麻烦。
想到此处,他忽然看到楼下那被雨水渗烂的地基,嘴角的弧度微微翘起:
“既然你惦记着你的工地,那不如本官大发善心,就将你葬在这里,陪着你的工地好了。”
说着,他就将张介的尸体推进了那深坑之中。
转眼一瞧,一拉手边的扳手,满车的水泥登时倾泻而下!
不久,张介的尸体就被水泥深深埋在了地基之内。
就在这时,天边忽然响起一道惊雷,伴随着闪电,将那身影一时照个透亮!
也就在这个时候,李二根清晰的看到了那人的侧脸,吓得立即缩了回去
他知道,这件事是他决不能参与的,那人他认识,权势滔天,绝不是他一个升斗小民能抗衡
听到这里,许圭冷冷看着李二根:“所以,翌日你就不告而别,躲回了萧山的家中?”
“是。”
李二根害怕的不敢抬头:“小人心里清楚,若是被那人知晓此事,全家都小命不保。”
“哼,今日本官在此,倒要看看谁敢要了你全家的命!”
许圭一声断喝:“说,此人是谁!”
李二根缓缓抬起头来,在堂上诸官身上一一扫过,最后将眼睛直勾勾的放在马祥身上:
“回大人,此人就是浙江布政使马祥,马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