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告辞,各自回屋去做最后的准备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后,确定没人注意到他,林执因悄悄走到小院的西南角,进了恭房。
直到一炷香后,才满意的提着裤子出来。
等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院角,程山忽然从树下冒了出来。
看着林执因离去的方向,他轻声问道:“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?”
一边的守卫摇摇头:“林大人就是出来放了个茅,其他什么都没做。”
但程山仍旧觉得有些不安心:“盯紧他,一旦他有什么多余的举动,马上告诉我。”
“是。”
自从到了这小院,程山处处觉得不对劲。
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笑笑:“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。”
再次找到陈栩,后者已经将所有账本都收了回来。
看着整齐排列在桌上的《道德经》,程山一言不发,阖目坐在桌边。
赵爻这时忽然开口:“先生说了,今年允许有三成的火耗。”
“三成?”
程山冷笑:“往年至少都有四成,缑城先生今年怎会如此缺钱?”
赵爻摇摇头:“今时不同往日,先生说了,朱棣登基以后,很多事往年的银子都办不成了。”
“哼,便是一成火耗都没有,他便能办成了?”
程山嘴角噙着冷笑:“告诉你,对出多少账,便是多少账!”
“难不成为了你家先生一家,就让半个大明的官员饿肚子?”
“你”
“能办便办,不能办,本官现在就让他们打道回府!”
程山懒得与赵爻废话。
一介腐儒,从未在地方任过职,能知道地方的什么疾苦?
若不是投在方孝儒门下,这样的人,最多只配在自己府里当个小吏。
赵爻目瞪口呆看着他,气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陈栩见状急忙打圆场:“哎哟二位大人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这拌嘴?”
他看向赵爻:“同卦兄,这对账的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,这么说吧,往年能把账对清一半,就算不错了。”
说着还拉了拉他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