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怔,旋即露出狠厉的神色:“其九族亲属,并朋党学生,一并清除!”
“是!”
“还有!”
朱棣冷眼瞧着纪纲:“若走逃了一个,你纪纲就不用回来了,自己找个地方了断吧。”
面对朱棣的狠厉之色,纪纲明白陛下这是动了真怒,当即咬牙应道:
“臣遵旨,若走逃了一个,臣提头来见!”
“拿着朕的手谕,除锦衣卫外,卫所皆可调动,敢有不从助逆潜藏者,同罪论处!”
“喏!”
自知必死,方孝儒也不再害怕。
被拖出去的时候,他依旧对着朱棣冷笑:“陛下,老朽是有罪,但你呢?”
“你杀侄夺位,九泉之下,先帝恐怕也不会瞑目吧?”
谁知朱棣却露出冷笑:“若非你们这些蠢驴木马蛊惑,朕现在还在北平当自己的逍遥王爷!”
“方孝儒,朕本无心动手,奈何是尔等咄咄逼人!”
“若你早知有今日的结果,当日还会蛊惑朱允炆削藩吗?”
闻言,方孝儒如遭雷劈。
懒得再与其废话,朱棣有些疲惫的摆摆手:“拖下去吧。”
未久,御书房再度归于寂静。
一直未曾开口的姚广孝忽然苦笑:“陛下,明日一早,你的耳根可又要不得清净了。”
“不得清净好啊。”
朱棣悠悠望着窗外:“有些人,有些事,该到了结的时候了。”
果然不出姚广孝所料,朝中官员知道方孝儒被下了诏狱的消息,顿时群情汹涌。
很多官员根本等不及次日早朝,直接跪在宫门外为方孝儒喊冤。
更有甚者,直接脱了官服官帽,扬言若不放了先生,就辞官归隐。
朱棣恍若未闻,权当不知道此事,对跪在宫外的人理也不理。
那些为方孝儒喊冤的官员,以为朱棣心中有愧,顿时觉得自己更加理直气壮。
有些人直接喊话,请陛下出面解释,否则就罢工。
而六部的差事,一度也因此停滞。
即便如此,朱棣仍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,御书房的门也紧闭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