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。
刚刚登基之时,他意气风发,豪情万丈。
但做这皇帝久了,却只觉得疲惫。
为国操不完的心,和臣斗不完的心眼。
朱棣不知道自己,有多久没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笑过了。
看着眼前被抓走的大臣,更觉心累。
他是武夫出身,他不懂治国。
他只能依着先帝曾经的治国方针,一点点去学,一点点去做,如履薄冰。
好在,当年他曾与一露水少年结拜。
而那少年,已是自己最大的倚仗,是自己的胆,更是自己的心。
只可惜,那少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去什么狗屁西大陆,去陪那脓包四侄子。
西大陆有什么好的?
就算要去,带我一个行不行?
朱棣真有心思将国事都扔给朱高炽,然后跟着苏谨去浪游天下。
只可惜,这胖儿子始终没有达到他的期望。
容忍有余,魄力不足,还偏偏学那朱允炆,喜欢与鸿儒高谈阔论,想想就来气。
“散朝。”
在场没被带走的官员,如逢大赦,迫不及待的赶紧离开。
一个个就想急着回家投入小妾的怀抱,寻求那温暖的抱抱。
啥?
为啥不找自个老婆?
别闹,那是温暖的抱抱吗?
那分明是河东的狮吼,远古的咆哮好吧!
随着官员离去,奉天殿很快变得冷冷清清。
姚广孝没急着走,等人都散去后才开口问道:“陛下,这些人如何处置?”
沉吟许久,朱棣缓缓开口:“就依谨弟所言吧。”
难得对于苏谨的提议,姚广孝有了不同的意见:“苏大人之言,是否有些妇人之仁?要知道除恶务尽,斩草不除根,他日”
朱棣摆摆手:“杀尽又有何用?朕要的是他们心甘情愿为朕卖命,而不是淫威下的顺从。”
“那这方党余孽?”
“嗯”
朱棣思虑片刻:“无过恶者,免职,终身不录,余者视罪依律论处。”
“余皆按谨弟所言,家中子女,五服旁亲,三代之内禁科